推进临汾工业转型升级

今后若干年应把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放在首位

中共临汾市委党校（临汾行政学院）课题组

在临汾经济发展中，工业占据主导地位。这种状况，今后若干年内无法改变。如何推进临汾工业转型升级，是目前临汾经济工作面临的急迫问题。本文的基本观点：推进临汾工业转型升级，今后若干年内应把推进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放在首位。

需要指出：本文建议把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放在首位，并不是不发展非煤新兴产业了，尤其是非煤高新技术产业。本建议的基本内涵是：当前及今后若干年内，应该把推进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放在首位，或者说把主要精力放到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上，其他产业放在靠后的位置。

　一、基本依据

　第一、今后若干年内，非煤新兴产业，尤其是非煤高新技术产业，很难在我市快速发展起来，更无法取代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在我市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主导地位。现代工业布局理论告诉我们，现代工业企业空间布局，主要取决于企业的能源供应地、原材料供应地和产品销售地的空间分布状况。在生产成本一定条件下，三地的空间距离，决定着企业的运输成本，从而决定着企业的经营状况。用三角形表示，如下图所示。

根据三地的空间距离，求三角形的费马点﹙企业在三地间的运费最低点﹚，即为企业最佳布局点。

目前，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高新技术产业，绝大多数分布在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尤其以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分布最为集中。在能源供应目前全国已经实现基本均衡的条件下，这种布局状况，决定了以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地区为核心的我国东南沿海地区，是我国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高新技术企业最佳布局地。因为信息技术关联企业主要聚集在这里。这里既是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企业所需原材料的主要供应地，同时又是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企业的主要产品销售地。很显然，在这里，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企业空间布局的费马点﹙企业在三地间的运费最低点﹚最低。这种条件下，我市要引进高新技术产业，不仅需要整产业链引进，而且要大规模引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市成为高新技术企业的原材料供应地和产品销售地，从而使来我市投资的高新技术企业的费马点达到最低。否则，没有其他特殊原因，高新技术企业就不会来我市投资兴业。

多年来的实践经验，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改革开放以来，我市曾经引进一批信息技术企业，如侯马开发区上个世纪末引进的电子工业产业园、临汾开发区引进的LED项目等，在生产经营了若干年后，几乎都因为原材料主要供应地和产品主要销售地在东南沿海地区，企业运输成本高而迁徙。这种情况也决定了，我市在成为高新技术产业原材料主要供应地和产品主要销售地之前，很难引进高新技术企业。

第二、经过改革开放以来的积累，目前我市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基础厚实，有较长产业链，人才聚集。与引进高新技术产业相比，优先改造升级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优势明显且操作性很强。首先，费马点低，是企业最佳布局点。作为产业链，煤焦铁铸电企业的最上游企业，都是煤矿企业。煤矿企业是自然垄断企业，地址固定，不能迁徙。这一特点决定了煤矿企业的费马点无论对市场上的每一个消费地，费马点都是最低的。按照现代工业区域布局理论，很显然，作为煤矿企业的下游企业，焦化、钢铁、铸造、发电等企业对市场上的每一个消费地也是最低的。其次，产业基础厚实，具有明显的规模效益。据市经信局资料，截止到2018年底，我市共拥有煤矿121座、焦化企业33家、钢铁企业10家、铸造企业90家﹙其中规模以上23家﹚、燃煤发电企业5家，产能依次为6665万吨、3614万吨、2660万吨﹙其中粗钢1430万吨、生铁1230万吨﹚、250万吨﹙规上企业﹚和480万千瓦，分别占山西省各产业总产量的7.5%、39.34%、17.67%和15.55%﹙省没有铸造产能﹚。这一数据说明，我市已经成为国内煤焦铁铸电产品市场重要生产基地。再次，产业链长，具有明显的集群效益。以煤为基，目前全市已经发展出5条产业链：煤焦铁铸产业链；煤焦化产业链；煤焦铁钢材产业链；煤建材产业链；煤电产业链。随着科技进步和近年来技改力度持续加大，这些产业链都在持续延伸和提质。加之煤焦铁铸电企业科技水平不断提高，产业链提质和延伸正在成为我市工业转型升级的强大支撑和强大动力。2019年，全市新上产业项目129项，其中煤焦铁铸电企业技术改造和产业链延伸项目98项，占项目总数的75.97%。最后，人才集聚，具有明显人才优势。建国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煤焦铁铸电等产业发展，培养和积累了各类专业人才，而且专业齐全，除少数高端人才外，几乎应有尽有。相较引进和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工作难易程度和成本要低很多。综上所示，可以预见，今后若干年内，我市工业转型升级项目，成功率最高的，依然当属煤焦铁铸电改造升级项目和产业链高端延伸项目。

第三、推进临汾工业转型升级，必须考虑全市四百多万人的吃饭问题。吃饭，是发展经济的第一要义。如上所述，今后若干年临汾经济发展，工业仍将占据主导地位。认真分析现阶段我市产业结构现状及未来可预见变化趋势，能够看出，今后若干年内，能够稳定临汾经济发展并稳定全市社会收入增长的，只能是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参见表1、表2。非煤新兴产业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在可预见的时间内无法做到。参见图2、图3。

表1：2011年-2018年煤焦铁铸电产业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比重

表1显示：从2011年到2018年间，煤焦铁铸电产业对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贡献率，最低为2016年的21.93%，最高为2011年的55.63%，年均达到36.75%，超过了三分之一。

表2：2011年-2018年煤焦铁电产业对临汾市财政总收入的比重

表2显示：从2011年到2018年间，煤焦铁铸电产业对全市财政总收入的贡献率，最低为2016年的43.16%，最高为2011年的60.12%，年均达到51.99%，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此图根据市统计局资料制作

图2显示：2018年全市规模以上工业完成增加值483.9亿元，其中战略性新兴产业完成增加值9.9亿元，只占全市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2%。

此图根据市统计局资料制作

图3显示：2018年全市地区生产总值1440亿元，其中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9.9亿元，只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0.7%。

第四、科技进步能够有效解决煤焦铁铸电等企业的环境污染问题。推进工业转型升级，到底该如何对待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企业，或者说该不该把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放在首位，目前非常纠结的一个问题，就是环境污染问题。多年来，在国家环保部监测的城市中，我市一直处于垫底的位置，压力非常大，成为制约我市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因素。毋容置疑，煤焦铁铸电等企业排放，是导致我市环境问题的主要结构性因素。但同时我们也必须清晰地认识到，煤焦铁铸电等企业对环境的污染，根本问题是技术落后，只要技术问题解决了，污染问题也就解决了。国外发达国家的实践已经证明，目前世界先进技术已经能够解决煤焦铁铸电企业的环境污染问题。目前国际市场高端煤化、钢铁、铸件等产品都产自西方发达国家。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还相对落后，但就污染物排放和治理技术而言，已经能够解决环境污染问题。目前我国已经有许多企业通过技术改造，达到国家环保标准。例如长治市潞安集团的煤变油项目、焦炉煤气制氢气项目，都通过了国家环保部环评。实践证明，只要使用先进技术，我市煤焦铁铸电企业都能够有效解决环境污染问题。

　二、基本思路

立足煤焦铁铸电产业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本文的基本思路是：以提高区域核心竞争能力为引领，以精密铸造业和精细煤化工业为主导，优化资源配置和空间布局，推进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从低端走向高端。

上述思路包括三层含义：

第一、以提高区域核心竞争能力为引领。推进工业转型升级，必须要有明确的指导思想。时空条件和写作者不同，提出的指导思想也会不同。但是，不管指导思想在表述上有多少不同，都必须包含一个明确的理念，即提高区域核心竞争能力。因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任何企业生产的产品，都必须销售出去转化为货币，其生产劳动才是有效劳动，否则，就是无效劳动。众所周知，导致我市工业必须转型升级的因素很多，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自2011年后，我市煤焦铁铸电等企业生产的产品卖不出去了，致使我市经济增长断崖式下跌，从2011年的14.5%下跌至2015年的0.2%，经济发展出现停滞，社会发展受到严重影响。为了扭转经济持续下滑态势，近年来我市持续加大工业转型升级工作力度，在产业结构调整上做了艰苦努力，但结果一直不尽如人意，根本原因也是产品销售不出去。因此，要实现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就必须满足一个条件：产品能够销售出去。

那么，怎么样才能够把产品销售出去，实现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呢？按照区域核心竞争能力的内涵，工业转型升级中必须做到两点：我的产品他人不能替代；我的行为他人无法模仿。纵观国内外不同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状况，能够清晰地看出，凡是经济增长较快、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和地区，它们都拥有其他国家和地区很难替代的产品和很难模仿的发展模式。因此，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必须牢固树立区域核心集中能力理念，以提高区域核心竞争能力理念为引领，规划和实施转型升级工作。

第二、以“双基地”建设为主导，优化我市工业结构。认真分析我市实际和国内外产业发展变化趋势，本文认为，目前及今后一个较长时期内，我市在国内外市场竞争中能够占有一席之地的工业产业，一是精密铸造工业，一是精细煤化工业。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应全力发展精密铸造业和精细煤化工业，在若干年内把我市打造成为国内外市场上重要精密铸造业和精细煤化工业基地。在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业发展的基础上，推进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业集成化，进而向整机生产迈进。在不久的将来，使我市成为国内外市场上某种先进制造业和某种先进煤化工业生产集聚地。

先看我市实际情况。产业经济学告诉我们，一个地区要做优做强一个产业，必须拥有区域优势。这些优势有三个：一是资源优势。像改革开放以来我市拥有的煤铁资源优势；二是区位优势。像改革开放以来深圳市拥有的紧邻香港和澳门的区位优势；三是技术人才优势。像改革开放以来上海市、北京市拥有的研发力量强人才聚集优势。三种优势都具备，形成的竞争力最强；拥有其中两种优势，竞争力会次之；拥有其中一种优势，也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

我市地处内陆，既没有区位优势，也没有技术人才优势，唯一拥有的，就是煤铁资源优势。经过改革开放四十年的高强度开采，铁矿石资源已经基本枯竭，煤炭资源进入枯竭期，但剩余资源依然能够开采若干年。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与其他地区相比，我市优势比较独特，一是既有煤炭资源，又有铁矿石资源；二是煤铁资源质量好。铁矿石资源几乎都为磁铁矿，且含铁量高，绝大多数在45%以上，少部分超过60%。煤炭资源种类全、质量优。尤其是主焦煤和肥气煤，在全国具有明显优势。用主焦煤炼的焦炭，硬度强、密度大、质量高、燃烧时间长。用肥气煤炼的焦炭，硬度弱、密度小、含油量高、着火旺。把主焦煤和肥气煤按照比例混合起来炼的焦，是焦炭中的极品焦炭。特别是肥气煤，含油量非常高，是用来炼制煤油及其他化工产品的优势煤种。所有这些优势，构成了临汾市特有的资源优势。

再看国内外产业发展变化趋势。自十八世纪中期人类社会进入工业化时代以来，期间虽然经历了工业化初期、工业化中期、工业化后期、后工业化时期，但人类社会目前依然处在工业化时代。上个世纪90年代，美国大力发展互联网产业和金融业，把制造业向其他国家转移，称自己进入后工业化时期。然时间不长，2008年次贷危机发生后，美国又提出了再工业化战略。一直到目前，美国总统特朗普实施的经济政策的重点还是再工业化。

制造业是工业化的核心和引领部门。纵观人类工业化进程，能够清晰地看出，制造业发展离不开铸造、锻造和煤化工。前两者是制造工业的基础，后者是制造工业重要原材料。随着科技进步，制造工业对铸造、锻造和煤化工产品的要求再变化，如产品升级换代和质量提高等，但一直没有离开对铸造、锻造和煤化工产品的需求。而且，随着制造工业规模扩大和产品日益繁多，对铸造、锻造和煤化工产品的需求还在增加。发展精密铸造工业和精细煤化工业，拥有广阔的国际市场。

我国工业化时间较晚。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才真正开始工业化进程。但我国工业化发展速度非常快。1949年到1978年，我国建立起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1978到2012年，我国工业飞速发展，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党的十八大以后，我国正在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挺进。2015年 中国制定实施《中国制造2025》规划，开启了制造业强国建设进程。总体看，我国还处在工业化中期，制造业发展还很不充分，水平还较低，发展的任务还非常重，还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可以肯定地讲，铸造、锻造和煤化工业还有非常大的市场空间。

需要指出的是，目前人类社会正在经历第四次产业革命。第四次产业革命以智能化为特征。智能化将进一步促进社会分工，延伸产业链条，导致一系列新产品、新产业、新业态，同时将使工业发展质量提升到一个新阶段。制造业对铸造、锻造和煤化工业的需求会扩大，但质量要求也会更高，其中还可能包括新材料新工艺新设备的革命。

第三、经过多年努力，目前除锻造工业正在起步外，我市铸造和煤化工业已经有了良好的基础，其产品已经走向国内外市场，在国内外市场上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参见表3﹚。尤其是华翔集团，其产品已经走向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市场，在国际高端市场上已经站稳了脚根。只要市委市政府及各级各部门能够集中力量给予支持，我市精密铸造工业和精细煤化工业就能很快发展起来。

表3：2018年全市铸造工业和焦化工业产品销售一览表  单位：万吨

第四、全力发展精密铸造工业和精细煤化工业，并不是说就不发展煤炭、钢铁、电力等工业了。本文的基本思路是：立足我市实际和国内外产业发展变化趋势，调整煤焦铁铸电等产业之间的关系，优化资源配置，打造以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为主导的工业产业体系，进而把我市打造成国内外市场上重要的某种先进制造业和某种煤化工业基地，使我市在国内外产业分工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主要观点为：我市煤炭资源煤种全、质量好，且经过大规模高强度开采储量已经不多，不应该再卖原煤，政策上应该支持煤炭深加工；钢铁工业规模小，很难在国内外市场上形成集聚效益，政策上主张作为铸造工业的配套产业，支撑铸造工业向先进制造业发展；煤电工业在我市工业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在国内外市场上不具有主导地位。政策上主张作为铸造、煤化工业的配套产业，优先支持铸造、煤化工业发展。

三、基本政策

有思路，更要有政策。没有科学的政策，思路再科学也没用。针对我市实际情况和工业发展规律，本文认为，目前及今后若干年内，市委市政府应制定实施下列政策。

第一、全力做好人才工作。以双基地建设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目前及今后若干年内，需要解决许多问题，如资金、技术、人才、土地等等，其中最重要的是人才问题。马克思指出：在社会生产力诸要素中，人是最活跃的要素，决定着其他要素作用的发挥。认真分析工业生产经营活动中人与其他要素之间的关系，能够清楚地看到，人居于主导地位。人与资金、技术、土地之间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表示各要素作用方向。能够看出，工业生产经营活动中，资金、技术、土地、人才等生产要素相互作用，但相互关系不尽相同：资金、技术、土地等相互作用，相互发生关系；而人才与资金、技术、土地等相互作用，但只与它们分别发生关系。这就是说：在工业生产经营活动中，人才与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虽然是相互作用的，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是人才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但人才居于主导地位，资金、技术、土地等要素作用的发挥，只有通过人才作用才能发挥出来，且其效果取决于人才质量和发挥作用的程度。因此，以双基地建设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人才发挥着决定性作用。用函数式描述，即：Y=f﹙z，x﹚  x=f﹙z﹚

其中：Y为资源型城市经济发展。

      z为人才。

      x为资金、技术、土地等生产要素。

据此不难看出，人是工业生产经营活动中所需资金、技术、土地等问题的筹措者、组织者和使用者。只要人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就解决了，否则就解决不了。

第二、转变招商引资工作思路。推进工业转型升级，招商引资工作非常重要。我市地处内陆，经济社会发展相对落后。转型升级所需的人才、资金、技术等要素，单靠我市很难全部解决，需要通过招商引资工作弥补，在高新技术产业领域，甚至主要依靠招商引资工作来解决。然而，认真分析改革开放以来我市招商引资工作，能够看出，取得一些成效，但并不尽如人意。究其原因，不是我市招商引资工作者不努力，而是产业的空间布局。如上所述，企业的空间布局是有规律的。受市场竞争规律作用，企业选址最佳位置在费马点附近。企业选址与费马点的距离和企业的运输成本成正比。距离越远，企业运输成本越高。当企业选址与费马点的距离超过某个地点时，企业运输成本就会大于企业盈利。我市地处内陆，交通不便，又远离长三角和粤港澳等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区。如本文第二部分分析指出的，除能源供应地外，高新技术产业生存发展必须的原材料供应地和产品销售地都在以长三角和粤港澳为核心的沿海地区。这样的距离决定了，在高新技术产业原材料供应地和产品销售地没有发生靠近我市布局的根本性变化之前，我市很难引进高新技术产业。

市场竞争规律告诉我们，第一，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不能一味地引进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产业；第二，必须立足我市优势，尤其是产业链优势，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因此，以招商引资工作为抓手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今后要有两个大的转变。一是立足我市优势，重点是产业链优势规划开展工作。目前及今后若干年内，重点推进精密铸造业和精细煤化工业，进而推进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向先进制造业升级。二是在努力做好引进工作的同时，高度重视引出去。具体说就是：眼睛向内，寻找符合我市工业转型升级方向的我市“土生土长”的企业，把给予引进项目的优惠政策，同时给予这些“土生土长”企业，扶持它们发展壮大，并引导它们走出去，和国内外先进企业交流合作，逐步做大做优做强，成为支撑我市工业转型升级的主导企业。在这一方面，华翔就是典型案例。研究总结华翔企业成长发展模式，尤其是与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企业和我国跨国企业美的集团交流合作的成功经验，使华翔模式成为我市招商引资工作的蓝本和典范。

第三、优化产业空间布局。空间布局对产业发展至关重要。在产业分工日趋细化、产业协作日趋紧密条件下，空间布局不仅影响企业运输成本，而且影响着企业人才发展。企业所在区域的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交通、购物等水平高低，直接影响着企业的人才状况。水平高，企业能够聚集的人才就多、专业技术素质就高，反之，结果则相反。因此，以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为主导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必须高度重视企业的空间布局。立足我市实际和煤焦铁铸电等产业链，本文认为，在全市工业空间布局上，应高度重视和处理好两个问题：一是煤矿企业与焦化、钢铁、铸造、发电等企业之间的空间布局。理论上讲，煤矿是焦化、钢铁、铸造等企业的原材料供应企业，在空间布局上与煤矿企业越近越好。然而，焦化、钢铁、铸造等企业生产经营，除焦化企业外，需要的不仅是煤炭这一种原材料，同时还需要水、电、暖、气、铁矿石等多种能源原材料，尤其人才。众所周知，产品的技术含量越高，人才在企业生产经营中的地位就越重要。这些企业建在煤矿企业附近，显然会增加企业生产经营成本，尤其是人才成本。二是精密铸造企业和精细煤化工企业与配套企业之间的空间布局。集群化是现代工业企业生存发展的前提条件。区域上的集群化，不仅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经营成本和物流成本，而且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企业的时间成本。因此，应科学规划工业园区建设，尽最大努力让关联企业进驻一个园区，实现企业效益最大化。

第四、制定实施优惠政策。以精密铸造和精细煤化工为主导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其实质是引导和迫使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高端化。实现了高端化，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就成功，否则，就是失败。特别是在目前我市环境压力下，实现不了高端化，我市就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环境问题。因此，应研究制定实施一系列优惠政策，一方面支持煤焦铁铸电企业加大技改力度，尽快达到国家环保标准，另一方面迫使它们使用先进技术，在规定时间内达到国家环保标准，否则就迫使它们退出市场。

四、结论

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不外两条路：一是推进传统产业新型化；二是推进新兴产业规模化。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已经看出，受工业企业布局规律和市场竞争规律影响，目前及今后若干年内，我市新兴产业很难发展起来。推进我市工业转型升级，只能立足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做文章。要牢固树立“煤焦铁铸电等传统产业做到高端也是高新技术产业”理念，摒弃“临汾工业转型升级必须依靠非煤高新技术产业”理念，认真研究，科学规划，以建设国家重要精密铸造工业基地和精细煤化工业基地为主导，狠抓科技创新，推进煤焦化铸电产业从低端向高端迈进，最终实现全市工业转型升级。

﹙课题组：崔正龙  李馨华  王俊芳﹚